Yellow-Belly兔虎本預定(封面更新)

嗨~我是要在虎兔ONLY出本的阿釵釵。
現在要來預購名單,無須事先匯款,只是要先確保名單。
但是請大家一定要來拿本本,不然我會哭趴。



書名:Yellow-Belly
配對:兔虎
內容:「一成不變、「美食上的美乃滋」、「Zeal too often lacks discretion.」、「Warm milk can help you fall asleep」、 「wrong man for the job」、「冰塊不是用來吃的」等網路上已發表完整作品,以及一篇約六萬字新作「Yellow-Belly」。
規格:A5、全彩封面
封面繪者:皋月
頁數:250頁
字數:約十萬字
預購價格:250元
現場價格:280元
首販:英雄本色
攤位位置:D06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

⊕請注意,本刊物為R18限制級,未成年請勿購買。
⊕接受海外通販,請在預定頁上註明,郵資另計。
⊕其他場次的領本方式尚在商議中。

預定名單確認頁:


以下為「Yellow-Berry」試閱篇章。






我想我沒有資格活在這世界上。

我是愚蠢的狗,對不起我不該活在這世界上……

媽媽拎著我的頭髮叫我跪著也好,要我趴著啃食地上的飯菜也好,我都該心存感激。對不起,媽媽,我沒有按照你的期望那麼聰明……請妳、請妳別用那樣哀憫的眼神看我。

媽媽,對不起……媽媽……

我一個人站在污穢髒亂的巷弄中,掩面痛哭。熱燙的淚水把我臉上的白粉給洗去一條條痕跡,像是用手指頭畫過一般。月亮不要照在我身上,會燙、會痛……我很笨,不要讓我看見光亮。

我哭得頭暈腦脹,張開眼睛,頭頂上血紅色的月亮將朝我走過來的少女,臉蛋印上了一層模糊的光亮。少女白皙漂亮的膚色,印入我的瞳孔,瞳孔猛地收縮,我一陣暈眩蹲了下來。
「先生……你還好嗎?」

我在淚眼模糊中抬頭看女孩子的臉。

「我、沒事……」我哽咽地回答他,止不住抽抽搭搭的聲音。

「你看起來不像沒事,需要我幫你叫救護車嗎?」

「不用了。」我將腦袋埋回了手掌中,再度哭泣起來。「請妳不要理我,妳、妳會被我弄髒的……」

「先生,」少女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手帕,並且塞進我的手中,溫柔的嗓音像是牛奶一樣溫醇濃厚。「這條手帕給你吧,我看你很不舒服的樣子,我幫你叫一輛車送你回去好不好?」

「我真的沒事。」我捏緊那條手帕,心懷激盪。

「你不必跟我客氣。」少女微笑地說,並且打算走到暗巷外替我叫車。

「我說不要!」

少女被我的吼聲嚇了一跳,雙肩一聳,轉過頭看看我,雙眸中驚慌。「怎、怎麼了嗎?」

「我說不要就是不要!你們為什麼都要逼我!聽我說話可不可以,你們這群婊子,不要逼我不要逼我不要逼我──」我大步一跨,走上前去,揪住了少女的圓領,湊近少女恐懼的眼睛。

「我、我沒……」

「賤人!賤人!」我扯開喉嚨大吼,一掌抓住少女的頭顱,手掌滲出我熟悉的熱度,接著越來越燙,少女驚人的尖叫聲在黑夜中迴盪,切開黑夜,天上的紅月似乎被劃開一道傷口,緩緩流下血。

「不要不要──啊啊啊啊啊啊啊──」少女的臉龐被高溫熾燙,瞬間像被熔漿流洩過一樣,皮膚融化,只餘一層肉紅色的肌肉附著在骨頭上,肌理分明,我的鼻端竄入小時候用打火機燃燒寵物毛髮時的味道,「啊啊啊啊啊……」尖叫聲很快地就變成低吼,不再像人類的聲音了。

然後,聲音就停了。

我放開手,少女如被扔棄的洋娃娃被拋在地上。

「嗚嗚……」我又狼狽地哭起來,「媽媽……對不起……不要打我……」蹣跚地走出巷弄,美麗的月光漾滿了石磚街道,把我帶入另一個足以溺斃自己的空間。我渾身顫抖著。

「我要回家了。媽媽。我沒事的。不用擔心。我等一下會自己讀書。我會考第一名。媽媽。晚餐我不要吃了。我還剩一本就要讀完了。我不是故意的。對不起。媽媽。」

我蹲下身子,用手沾上了紅色顏料,緩緩地在石牆上寫下字。

深夜的街上,月光把我的影子拉長,像是一隻小鬼躲在我的背上。






「大哥,你門先鎖了吧,我等下回來再開門。」虎徹戴上斗笠,抓起玄關櫃上的鑰匙,朝走廊深處吶喊。「我要先走囉!」

沒有等到回應,虎徹便用腳勾住門板,一使力,門應聲關上。

吹著口哨,他扛著一籃刈草工具,愜意地走在鄉間小路上。夏日的清風吹來特別沁爽,拭去滑下的一顆汗珠,虎徹從容地哼歌,在這偏遠的鄉下地方,人煙稀疏,在路上要找到人打招呼甚至不太容易。

走了十分鐘後,終於到了自家耕耘的地盤。耕者有其田,虎徹買了一塊地,照顧了幾年後倒也做出一番成就,田埂中綠色青青,風一吹過幾乎能聽到稻秧在唱歌,在這個把陽光、風當作主人的鄉村中,人並不那麼重要。

夜裡的小雨給了落肥刈草一個好時機。彎腰為不聽話探頭出來的雜草們斬首示眾,腳踩在爛泥中,一行又一行,兩小時後,饒是習慣數年農耕生活的虎徹也吃不消,艷陽高照,毫不留情地奪去他體內的水分。

「啊……」站直了腰,虎徹拿起披在頸項上的毛巾擦拭汗水。「人老了,真是不中用……」有時候,他也是會懷念起當年意氣風發的日子,只是歲月對誰都是公平的,賜給了他生命中無可取代的寶物,也奪去了他無可取代的壯年。

「呼,休息一下。」挑了個位置隨意席地坐下,虎徹從籃子中抓過水壺,仰頭一口氣灌下了常溫的開水。「呼哈!舒暢多了!」深吸一口氣然後吐出,虎徹伸直了腿,閉上眼享受風的按摩。

風細細地吹過,騷動虎徹的髮尾。

由遠而近的引擎聲,吸引虎徹睜開眼,前方的道路上駛過一台純白亮面的轎車,高級的外型令虎徹不禁瞪大眼咋舌。「哇,哪來的政府官員造訪啊,開這麼大台的車子會不會太囂張。」

那台車維持著悶而低穩的引擎聲呼嘯而去,留下虎徹滿腔的讚嘆。

「這車真好,真想要一台來開看看……」只可惜這輩子大概都買不起了。揉揉臉,虎徹跳起身。「好啦,繼續工作啦。」

等到除草、灌溉工作暫時告一段落,竟也時近中午,太陽熱辣辣的當頭罩下,催動虎徹肚皮裡饞蟲的叫囂。看了看日頭,虎徹關起了抽水馬達,將工具們收回竹籃中,拎著走回家。

回到家門,虎徹正要拿出鑰匙開門,卻一愣。「啊咧,門怎麼沒鎖?」摸摸腦袋,虎徹走進家門,將籃子擱在玄關,伸臂擦拭汗珠,「大哥,你出門了嗎?你是還沒出門,還是忘了鎖門就跑出去了?」

虎徹一邊碎碎念,一邊走入廚房打算今天中午就進攻冰箱裡的剩飯,然而,腳步卻嘎然而止停在門口。

餐桌前,偉岸的背影,黑色的西裝,金黃的髮色,優雅的輪廓,構築出了他長年來刻意遺忘的一個名字,並且換化成他口中的兩個字──

「兔……子?」

「虎徹先生,好久不見。」巴納比微笑地站起身,笑容在唇邊綻放。「我來的時候令兄剛好要離開,所以他讓我在這裡等你。」

虎徹退後兩步,嘴又開又闔,下一秒退出廚房門口,背靠在牆上繼續震驚。

「虎徹先生。」巴納比的嗓音隨著步伐來到門口,「我來接你了。」

「兔子,嘿嘿。」虎徹低下頭,驟然無言以對。他看見自己滿是泥污的裝扮,白色無袖上衣、工作褲,手臂上日曬過後汗水的痕跡,即便只有看見兔子一眼,他也知道兔子多麼地光鮮亮麗。

他彆扭地將雙手在褲管旁摩擦幾下,似乎以為這樣可以磨去一些隔閡。

「虎徹先生。」巴納比冷淡而優雅的聲音,就如記憶中一般。「請你抬頭看我,我們已經好久沒見了,請你不要低著頭迴避我。」

虎徹難捱地抬首,然後又撇過頭。「巴納比,你來這裡做什麼?鄉野不適合你來。」

「六年了,虎徹先生,我想我應該有資格了。」

「什麼?」

巴納比伸手撫摸虎徹的臉龐,逼他迎上他的眼神,那翠綠色的瞳孔像是鑲嵌上了綠寶石,閃耀著令人顫抖的光澤,像要將人吸了進去。「你忘記了嗎?當年你告訴我的。」

他沒有忘記,但是他期待兔子已經忘了。

撫摸自己臉龐的手掌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繭,虎徹猜得出來,這些年來兔子大概過得並不那麼輕鬆。然而,那也比自己要來得細嫩了。離開英雄界的六年,他徹底洗盡鉛華,逼自己遺忘曾經身為英雄的驕傲,要自己做個最簡單的鄉下粗人。

失去能力後,他曾經熬過一段最痛苦的期間,只是自己已經不是小孩了,沒有可以撒嬌的對象,當時三十幾歲的虎徹告訴自己必須靠自己的雙腿站起來,因為逝世的妻子已經無法傾聽他的傷心。

遞出辭呈是在二月的初春,春天乍要來臨,他卻無法感受這都市的春天。厚重的白雪漸漸融化成水,彷彿也把自己身體中的某一部份給溶解出來了,當他走出阿波羅媒體時,其實並沒想像中那麼沈重。

沈重的是,當時一臉要哭的兔子握著自己肩膀的力道。

「虎徹先生,我們坐下來談好嗎?」

他們在餐桌前坐下。

跨越三十歲的巴納比增添了一點滄桑,卻更襯托出了他高貴的氣質。虎徹自嘲地想,所謂「蓬蓽生輝」便是這個意思吧?而自己卻也已經是步入四十歲,真正的大叔了。

英雄的他從來不覺得自己蒼老,直到回歸田園,他才發現自己從心底徹底衰老了。

沉默在偌小的空間中瀰漫,揪住虎徹的聲帶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最後先開口的仍舊是巴納比。

「這個家一點都沒有變呢,我還記得第一次來虎徹先生家的時候,虎徹先生的母親很熱情地招待我,虎徹先生的哥哥也邀請我去店裡喝酒。」巴納比的聲音輕輕的,適合回憶的輕柔。「伯母她還好嗎?」

「兩年前去世了。」虎徹指指旁邊櫃子上的照片,「病逝的。」

「是嗎?」巴納比握緊交握的雙手。「我很遺憾。」

虎徹搖搖頭,搔搔後腦,「走得很安祥,其實也沒什麼。」葬禮上,哭得最傷心的是小楓,而他與哥哥一滴眼淚都沒有掉;那天入夜後,他站在母親照顧的那塊田地上直到天亮,當晨曦透進他的眼簾,他才終於刺眼得閉上眼睛,讓眼淚從眼眶中滑下來。

一旦沒有人說話,窒息感就無聲無息地襲上來。

「還有小楓考上大學後就離開家裡了,這個家只剩我和我哥。」虎徹動動腳指頭,無奈地開口:「兔子,我不知道你……」

「你知道。」巴納比霍然出聲,「你知道我來幹嘛的。虎徹先生,你當初說我太年輕,不知道什麼是想念跟愛情,所以要我離開你,你答應我給我時間去學習成長。虎徹先生,我想我已經足夠成熟可以來愛你了。」

「你還年輕……」虎徹一隻手伸出去想揉巴納比的頭頂,卻被巴納比的回話定在半空中。

「我已經三十歲了,我永遠不會比你成熟,但是那並不代表我永遠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。」

「巴納比。」虎徹尷尬地收回手。

「我很努力,我成為城市中最偉大的英雄,我有自己的事業,自己的人際關係,自己的世界了。」巴納比直視著虎徹,不容許自己說出的任何一個字被虎徹忽略,「可是我這一切不是為了我,是為了你。」

「會有這種想法表示你還不夠成長,你的一切不該是來自於我。」

「可是我生命是你建構起來的,不是別人。」從他一無所知開始,一點一滴一點一滴滲透進軀殼當中,把靈魂一點一滴一點一滴拼湊起來,把惡夢一點一滴一點一滴驅除出夢境中。「虎徹先生,我已經失去了很多,我不願意失去你,請你……不要無視於我的努力。」

虎徹的喉嚨像是被火鉗狠狠地夾住,嘴中被塞入了火燙的炭塊。他的離開並不只是因為害怕兔子的感情,更是來自於自己的膽怯;失去了力量後,也就失去了立足點,他沒有力氣,也沒有自尊再站在兔子旁邊了。

自己要離開那天,他告訴兔子,當他覺得自己準備好時,再來找他。

這個準備,晃眼過去是六個三百六十五天,他以為,兔子真的如他所願地遺忘了這個約定,如釋重負之下,空虛油然而生。

「我已經是個大叔了。」

「你本來就是大叔。」

「哈哈,」虎徹苦笑,「兔子說話還是那麼狠。」

「可是我也是大叔了。」巴納比欠身,上半身靠近虎徹。「我一直記得虎徹先生。」他深深地望入虎徹的眼底,並且低頭吻住虎徹。六年來久違的氣息,猛然湧入了彼此的呼吸系統,充滿了胸臆。

虎徹突然想哭,閉上了眼。

巴納比的舌頭很燙,竄入了自己的口腔中,很溫柔地挑動自己的舌頭和它交纏。回憶如同氧氣,密密綿綿地順著血液延伸全身脈絡。有些事情刻意要去忘,當你以為已經被修正掉,卻才發現那份回憶就像石塊一樣被擱在心口,從來不曾消失,只是被忽略遺忘了,變成理所當然的生活的一個碎片。

巴納比摟住虎徹的背,在吻結束後,把呼吸埋在他的肩膀。

「請跟我走吧,虎徹先生。」

虎徹左手遲遲抬起手想擁抱他,卻又放下。

於是,兩人維持著這樣的姿勢掉入了沉默。

突然,巴納比手腕上的錶帶閃耀起光芒:「Bonjour, Hero. 案件發生了,是個NEXT,事件現場在XX街道……」

巴納比咬咬牙,霍然鬆開了手。

「虎徹先生,我得離開了。」他無奈地微笑,「幾天後我會再來接你,希望那時候你已經準備好行李,跟我一起走。」再度擁抱了一下虎徹,巴納比起身離開廚房,背影消失在視線範圍。

虎徹站在廚房的窗戶邊,看見巴納比坐進那台自己看見的白色轎車,驅車離去。

他不是過去那個年輕而衝動的孩子了。

虎徹放遠視線,不讓車子在自己的眼中消失得太早。

何必那麼匆忙呢?再讓他多考慮個十秒,也許自己就會跟著一起坐上那台車了。虎徹心想。
真真正正,為市民付出的英雄。巴納比,成為了過去他生命意義中曾經最重要,最想追求的目標了。

虎徹望著自己六年農事折磨下滿滿厚繭的手掌,然後將自己的臉埋入。

留言

  1. 真可惜只有試閱,希望有緣能看完整篇時間線的設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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