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襲(魯大)


(魯大)。

可惡這CP一直讓我想起印度阿三。
下次寫戰場就會離開小房間了。







夜闌人靜。


正是夜襲好時機。


大中天霍然睜開了眼,腦袋微微地往旁邊一轉──薩提斯睡得正香,還打起了老人呼嚕。小心翼翼地將被子往下拉,腳掌再輕悄悄地落在地板上;地面冰涼的溫度提醒了大中天,現在正是深更半夜,宜躺平養肝。


彎下身,大中天鬼鬼祟祟地墊腳向房門,旋開了門把,再闔上。他的目標只有一個,隔壁房的凌娜。

咳,他是個健康的少年,對少女活色生香的胴體湧起邪佞之意也是應當被原諒的。


黑抹抹的,大中天摸黑走向隔壁房,幸好為了能互相照應,他們四人有默契房門絕對不落鎖,倒也方便了他這夜襲之狼得以登堂入室。


握住門把,用力一轉,天堂大門便為他敞開。大中天深吸一口氣,暫時壓下急促鼓動的心臟,吞嚥了一口唾液,花了幾秒平息緊張的情緒,才又繼續下一個動作。潛入了隊友的房間,大中天四肢著地,仿效未進化的人類。


薩提斯這老賊,刻意將他和凌娜的房間排開,著實缺乏人性。而且魯凱那傢伙也不知道會不會向凌娜出手,畢竟是凌娜的男友,大中天不認為自己有度量看見自己的女友遭到狼吻。


也許是怕黑,隔壁房留了一盞夜燈,驅走幾分黑暗。他不愛黑暗,但是薩提斯堅持老人家有光睡不著,警告大中天如果驚擾他的安眠,下次就得自己去打兩百隻怪物不得求救補血。


死老頭。


不要緊,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任務必須完成。大中天重新將注意力擺回前方的床舖。


兩張床,到底凌娜是睡在哪一張?視線只看得見床腳的大中天左瞧右瞧,陷入人生最終極的選擇。左邊?右邊?今晚的選擇到底都基?


他盤腿坐在地板上,經過了漫長的思考,毅然決然下定決心前往左方的岔路。他換個姿勢,繼續攻往單人床。現在,大中天幾乎要聽見自己內心裡狂妄的笑聲了。


凌娜,這是情趣,妳就不要介意吧。


凌娜,別怕,這是我贈與妳的驚喜,喜歡嗎?


凌娜,這一切都是誤會,我想我是夢遊了。


越接近目標,大中天就越按捺不下怦怦的心跳,他伸手壓住胸膛,感覺心臟彷彿擂鼓般的在胸腔中暴動,幾乎就要衝破。老實說,這是他妄想以來第一次付諸行動,緊張難免。只是還沒被發現就已經在思考凌娜張開眼睛後大發雷霆之際,避免自己被打死的台詞,實在是孬種了。


上吧,大中天!身為搜救小隊的王牌,不該如此畏畏縮縮。


大中天緊緊握拳,迅速地探出腦袋。


對上另外一雙綠色的眼眸。


「大中天,半夜不睡覺你在做什麼?」魯凱朦朧的聲音中帶著睡意和不解,低沉中含有砂紙般的沙啞,竟然迷人極了。


大中天瞪大了眼睛,台詞已經衝口而出:「──別怕,這是我贈與你的驚喜,喜歡嗎?」


魯凱微揪起眉頭,表情千變萬化,有些滑稽。「喜歡是喜歡。」


哇──我說錯了!大中天驚恐地摀住嘴,慌忙地搖頭。「不是啦,我是夢遊。妳不要誤會了。」大中天壓低聲音,努力用氣音向隊友解釋。


「大中天,你到底在做什麼?」魯凱微歎了口氣,不想研究偷襲者是清醒還是夢遊。「明天還有任務,你不早點睡的話會影響體力的。又做惡夢了嗎?」


「沒、沒有啦……」面對隊友的關心,大中天語塞起來,不明所以地羞愧。他瞥了一眼另外一張床舖上埋在棉被內連臉都看不見的凌娜;明明就是百分之五十的機率,老天爺卻一如往常地剝奪了他勝利的機會,一棒把他打下地獄。


「薩提斯打呼了?」


「一點點……而已啦。」


「你一個人睡不著?」


「……」這答案太可恥了,他說不出口。


魯凱的眼睛在微暗的燈光下,看來像蒙上了一層霧,把翠綠色的光芒掩去了幾分。他坐起身,隨手爬梳了一下散髮,沒有綁著頭帶,魯凱棕色的髮絲垂在還帶著幾分稚氣的臉龐上,魯凱深呼吸了一下,伸手摸摸大中天的頭頂。


「既然你睡不著,我們出去走走吧。」


可是你跟我都穿著睡衣,不好吧。大中天苦著臉,搖搖頭。


「那過來吧。」魯凱移開自己的位置,拍拍床舖。


孤男寡男,這樣更不好吧。大中天下巴一縮,為難地躊躇。「魯凱,我想我還是回去睡好了。」


「那我就跟薩提斯告狀。」


小人!


大中天乖乖地窩進魯凱的床,感受適才魯凱睡得溫熱的體溫。小小一張單人床,要塞下兩個少年明顯吃力了些,所以他們兩人只好緊緊靠在一起取暖,冬夜的寒風雖然透不進室內,然而寒意十足的空氣也足夠滲進他薄薄的睡衣,喚醒幾顆雞皮疙瘩了。


「魯凱……」


「什麼事。」


「你不睡嗎?」


「剛剛被吵醒了。」


「喔……」話題結束。


「大中天。」


「什、什麼事?」


「你睏了嗎?」


「還好……」


「喔。」話題再度結束。


空氣有點悶,險些要悶壞他了。大中天翻身背對魯凱,擠壓腦汁思考該怎麼度過這漫漫長夜。


沒有對話,不代表一切俱寂,敏感的背部爬上幾根手指頭攀岩,一步一步蠶食鯨吞他的肌膚,勾引起大中天猛然一聳的背脊。眼見大中天沈默不語,手指再度不屈不撓地往前挺進,往下滑,停留在睡衣的釦子旁。


魯凱稍微挪近了自己和黑髮少年的距離,靈巧的手指頭則闖入睡衣釦子間的縫隙,邁入外洩春光的空間,一口氣覆蓋住了大中天的胸口,手心抵著他的乳尖,然後立地站好。


陡然升高的體溫,毫不保留地傳達給背後的人。


「魯、魯凱……」


「噓,凌娜還在睡。」


大中天努力壓低聲音,不讓聲音聽起來顫抖得像在啜泣。「我、覺得、這樣不好……」媽呀他的臉快要燒起來了。


「什麼?」魯凱也跟著放輕聲音,沒有重量得就像水面上的浮萍飄搖。


「你的手……嚇!」


抗議途中,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揪住他的小朋友,指腹輕輕拈揉,一下子把隱忍的情緒拔尖到最高。大中天猛地蜷起身子,不知所措地瞠目,心臟這下子跳得比十幾年來每一次意外都還要瘋狂,隨著指腹相同頻率的摩挲,大中天腦袋一片空白,只知道自己下面的小組宗開始抬頭打招呼了。


「大中天,怎麼了?你流好多汗。」魯凱的嗓音依舊優雅,好整以暇地關心隊友的狀態,不過這聲關心太清淡,野狼的獠牙有一半露了出來。


同學不可以。


凌娜在旁邊。


大中天肩膀僵硬,想大聲抗議卻又發不了聲。答辯過程中,辯方發言抗議時,對方可以動手嗎?問題是,魯凱根本就不是站在法庭的另外一邊,而是操控著生殺大權的法官大人,決定他的生死。


「唔嗯……」所有的埋怨全都化為軟軟的呻吟,從喉中溢出來。


他自己真的快搞不清楚,究竟是「同學不可以」,還是「因為凌娜在旁邊,所以同學不可以」了。現在他只知道魯凱的手指頭跟毛毛蟲一樣在他的敏感處爬呀爬,偶爾還偷咬他一口,害他雙股之間難耐地磨蹭。


「下、下面……」


「下面嗎?」盯著大中天的後腦杓,魯凱平靜地回問,靈巧的右手轉移陣地,直接攻城掠地,往隆起的睡褲襲擊。


「嗯──」大中天身軀猛地一挺,嘴唇死命地抿著,這真的不可以!真的不可以了!


大中天努力地轉過身,抽離魯凱的控制範圍,不料才翻了身,就立刻落入魯凱氣息的領空,毫不費力地便被魯凱嗑下一塊豆腐角,吻住他的嘴唇,意外的是,魯凱的嘴唇柔軟得不像剛才固執的手掌,讓大中天愣了半秒。


大中天升起深重的罪惡感。好朋友不該這樣子啊。「魯凱,我、我還是回房睡覺好了……」


「我想,不太方便。」魯凱難得臉色凝重。


「為什麼?」


魯凱貼近大中天的下半身,身體力行告知答案。


「因為我現在跟你一樣。」魯凱和他的距離近得可以用眼睫毛打架;那泛著無邊春色,漂亮的綠色瞳孔認真地看透他的眼眸,幾次眨眼都像慢動作,一下、又一下,催眠了理智。「我想,隊友之間應該互助合作。」


「什麼?」


「我們是隊友,對吧?」魯凱輕聲地哄:「幫幫我吧,大中天。」


「……喔、喔……」大中天漲紅了臉,回答的聲音越來越小聲,最後消失不見。


就只是,幫個忙而已。


舉手之勞。


「不可以、發出聲音喔……」孬孬的,大中天囁嚅地提醒。「會吵醒凌娜。」


「遵命。」



---



當夜晚過去,白天來臨,一大清早四個人共坐在桌前大啖美味的早餐,大中天反常地一語不發,對著自己的白粥淅瀝呼嚕地喝。


「大中天,你還好吧?」凌娜好奇地瞅著自己的男友,「你的臉怎麼那麼紅?」


「有、有嗎?你誤會了。」大中天頭低得不能再低,臉都快埋進碗裡了。


「詭異。」凌娜哼了哼,扔下觀察的結論。


大中天不敢說話,摸摸耳際的頭髮掩飾燒燙的耳根,專心吃早餐。


「凌娜,妳昨天晚上探查得怎麼樣?」薩提斯問。


「這附近平靜得不可思議,沒看到什麼異狀,倒是又撿到幾把鑰匙。」說起昨夜的任務,凌娜沒有好氣。「害我被蚊子咬了整個晚上,今早我又用掉了一罐綠油精,氣死我了。」


大中天唰地抬起頭,瞪著凌娜。


「幹嘛?想打架喔。」


「妳昨夜出門不在房間裡?」大中天提高音調,五官扭曲。


「對啊,薩提斯叫我守夜,你在發什麼瘋?」凌娜不悅地撞撞大中天的手臂,懷疑男友中了邪。


大中天張大嘴,看了看凌娜,看了看薩提斯,最後定睛在魯凱身上;他──他──。而對方只是一貫沉穩地吞下饅頭,舉杯喝掉豆漿,不疾不徐拿起紙巾擦了擦嘴,然後彎起眼睛,對著大中天微微一笑:


「我吃飽了,謝謝招待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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